第23章 恶作剧
第23章恶作剧
许漾捏着他的手，盯着表盘看得认真，却眼见着他的心率从64直接跳到70。
蔺赋超想把手拿开，但没想到许漾反而在暗暗用力，握得更紧了。
他如果想挣脱，许漾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好像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她去。
许漾没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表盘上的数字，然后突然抬眼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章紫凡？”
“什么？”蔺赋超没想到许漾会突然问这个，“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立刻否认，那就是喜欢了。”
不是。不喜欢。他心里说道。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剧组的人都能看出来章紫凡对他的示好，即便是他本人，都听到过好几次别人开她的玩笑。
但是他拒绝了她这件事，他从没开口对任何人说过。
他顾忌的是那个女生的自尊。
许漾没等到他的回答，却又眼看着他的心率下降了，恢复成了平稳的状态。
突然，趁他没反应过来，许漾一个转身迅速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她一只手按在他身后靠着的那一摞垫子上，另一只手仍然抓着他的手掌，就这样把他堵在自己和垫子之间。
她的身高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她踮起脚，凑得离他极近，问：“你说你没有谈过恋爱，那你有心动过吗？”
蔺赋超从没这么近的看过她的脸，在她黑亮的瞳仁里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脸上几乎能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
这距离，近到仿佛他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亲吻到她。
他没忍住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嘴唇，微微翘起的唇珠，饱满的下唇是淡淡的粉红色。
他心里一紧。
可是眼前这张好看的嘴唇，却弯起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容。
许漾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然后又别过脸去，想要看他表盘上心率的数字。
蔺赋超觉得自己的心又猛地往下一沉。
是恶作剧？
原来她是在试探他。
或者干脆说，她是在戏弄他，她只是想看看他的心率会不会升高。
许漾歪着脑袋，然而就在她要看到的一瞬间，蔺赋超突然一用力，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
他双手按住了许漾的肩膀，一转身，调转了个方向，反过来把她重重按在背后的那一摞海绵垫上。
许漾没看到他的实时心率，有点懊恼。
可是眼前的蔺赋超，看上去可不止是懊恼。
他是真的生气了，满眼都是怒气。
“好玩吗？”他咬紧了牙根，恨恨地问。
她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以前无论怎么说他和刁难他，他都是没脾气的接受下来。
原来他也会生气的啊。
他一双大手力气大得过分，许漾感觉自己肩膀都被按得生疼。
许漾张张嘴，想解释，但是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老板——”萧萧喊她的声音刚好从旁边传来。
蔺赋超立刻把手松开了，他垂着手，有点无力地后退了几步。
萧萧小跑了过来，问：“你结束了吗，咱们回酒店吗？”
许漾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嗯，回去吧。”
晚上是蔺赋超开的车，萧萧坐在副驾，许漾仍是独自坐在后座。
只是一路上，大家都各怀心事，车上三个人谁也没刻意找话题说话。
——
接下来的几天，许漾专心地拍完了超市里的打斗追逐戏。
等全部拍完之后，她的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
而这几天，在戏外，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都要找蔺赋超。
蔺赋超虽然面上没什么，但也在有意无意地和她刻意保持着距离。
而萧萧夹在两人中间，竟也没有任何表示。
所以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氛围陷入了一种非常吊诡的和谐之中。
按照通告单上安排的，这里拍完了之后，他们就要转场到郊区去完成最后的拍摄。
那是在b市附近的一片沙漠。
电影里的女主角从超市里逃脱之后，上了一辆车逃跑，而老戏骨则驱车在后面追赶，和女主偶有联系的警察也破解了一些线索，赶来拯救女主。
然而女主迫不得已，开车直至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要完成最后一场厮杀。
为了把漫天黄沙的沙漠景色拍好看，王猛还特地去找了无人机来航拍一段。
那片沙漠在郊区，从b市过去还要开车几十公里才会到达。
所以剧组为了节省时间，又在离拍摄地最近的区域重新定了酒店。
蔺赋超作为运动员，一直有早起的习惯。
在剧组的这段时间，如果早上许漾不开工的话，他一般都会在附近跑个十公里。
下午大队人马就要搬迁，所以上午剧组难得的给大家放了半天假，用来收拾行李。
蔺赋超随身的行李很少，跑步回来再收拾也完全来得及。
早晨七点出门，他沿着酒店附近一条静谧的马路一直往前跑。
因为心里有事，他也不想规划什么路线，只是过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不知不觉就跑到了市中心那片繁华地带了。
他一看手表：刚好十公里。
来b市这么久，他还从没有机会出来逛逛。
他突然想起面试时，许漾说的“老板随叫随到，需要长期在外出差，工作时间996”，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早上八点多的b市已经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满大街都是忙着上班和上学的人群。
蔺赋超决定在这吃个早饭，然后再打车回酒店。
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点了一堆包子油条和豆浆，然后便落座等待。
他刚刚跑完步，身体正在分泌能让他快乐的激素，他觉得心情很好，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店外经过的行人发呆。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许漾。
准确地说，应该是许漾的脸，透过门外的人群、郁郁葱葱的树木，远远的出现了——而且巨大。
他心里惊了一下。
然后再定睛一看，果然是许漾，只不过原来是对面购物中心的荧幕正在播放的巨型cv广告。
为了突出珠宝，她的妆容看上去很清透，脸上带着一丝淡然优雅地微笑，眼神直接而勾人心魄。
然后她举起了自己嫩白的手，细长的手指上带着一只样式简洁的戒指。
最后她的脸消失了，只显示出巨大的一行品牌名字：doubles。
然后这则cv广告还和别的品牌一起轮番播了好几遍。
每次播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看得认真。
“你喜欢许漾吗？”突然耳边有个声音问道。
蔺赋超手一抖，筷子上夹着的包子掉到了醋汁小碟里，溅了他t恤上好几个棕色污点。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正探着头问他。
“不、不喜欢……”蔺赋超一边抽了几张抽纸，手忙脚乱地擦着t恤，一边连连摇头否认。
他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衣服，因为他感觉到脸皮在一阵发烧，他不想让人看到他脸红了。
然而那个女孩压根没在意这些，他们两个的桌子隔了条过道，虽然他否认了，但她却一手端起了自己的碟子，一手拿着包，挪到他的这张桌子上来了。
她戴着一副眼镜，提的布包敞着口，露出几本厚厚的书来，看上去应该b市哪个大学的学生。
“刚才看你每到许漾广告出来的时候，你就看得特别认真，我还以为你也是浪花呢。”
蔺赋超问：“浪花是什么？”
“就是许漾的粉丝名字。”女孩微微一笑，“她最近不是在我们这拍戏吗，我们群里几个同在b市的粉丝还想去探班来着。”
“哦。”
蔺赋超低下头，接着吃他的早饭。
“她漂亮吧？”女孩兴奋地问他。
“嗯。”蔺赋超点点头。
“她的那部剧你看了吗？《大唐女神探》。”
“看了……但是还没看完。”
他进组之前还在看这部剧，但是后面播的还没来得及看完。
“这部剧好看吧？我可是这部剧的绝对剧粉！”女孩应该是由剧粉转化成许漾的粉丝了，所以她也想试图拉蔺赋超加入：“哎，我说，加入我们浪花吧，我看你就算不是粉丝，也肯定是个路人粉了。”
“路人粉是什么？”蔺赋超对这些粉圈用词一概不知。
“路人粉，在我看来，就是已经心生喜欢了却不自知，需要临门一脚，踹进坑底爬不起来，然后就躺平成真正的粉丝了！”
一段话歪打正着，说得蔺赋超心虚不已。
反正眼前是个陌生人，他索性大胆地承认了：“对，我就是路人粉。”
“哈哈，我就知道！”女孩一看有戏，便开始给蔺赋超安利起许漾来。
“许漾啊她不仅长得好看，演技也真的很好！这么一部低成本的网剧获得现在这个成绩，只能说是非常牛逼了。”女孩说起自己的偶像来滔滔不绝：“但其实，许漾哪哪都好，就有一点不好。”
蔺赋超抬起头来：“什么不好？”
“资源不好。”
蔺赋超不知道娱乐圈的这些门路：“什么意思？”
女孩脸上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失落：“按理说，论长相，她是妥妥的女主脸，论演技，她也绝对不差，再加上她是童星出身，怎么着多少应该也有点好资源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只能接一些不入流的网剧。”
蔺赋超明白她说的资源是什么东西了。
他脱口而出：“她不是还在拍电影吗？”
女孩顿时张大了眼睛：“哈哈！你果然是路人粉，连许漾什么行程你都知道！”
蔺赋超抿了嘴，知道自己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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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漾捏着他的手，盯着表盘看得认真，却眼见着他的心率从64直接跳到70。
蔺赋超想把手拿开，但没想到许漾反而在暗暗用力，握得更紧了。
他如果想挣脱，许漾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好像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她去。
许漾没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表盘上的数字，然后突然抬眼问他：“你是不是喜欢章紫凡？”
“什么？”蔺赋超没想到许漾会突然问这个，“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立刻否认，那就是喜欢了。”
不是。不喜欢。他心里说道。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剧组的人都能看出来章紫凡对他的示好，即便是他本人，都听到过好几次别人开她的玩笑。
但是他拒绝了她这件事，他从没开口对任何人说过。
他顾忌的是那个女生的自尊。
许漾没等到他的回答，却又眼看着他的心率下降了，恢复成了平稳的状态。
突然，趁他没反应过来，许漾一个转身迅速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她一只手按在他身后靠着的那一摞垫子上，另一只手仍然抓着他的手掌，就这样把他堵在自己和垫子之间。
她的身高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她踮起脚，凑得离他极近，问：“你说你没有谈过恋爱，那你有心动过吗？”
蔺赋超从没这么近的看过她的脸，在她黑亮的瞳仁里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脸上几乎能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
这距离，近到仿佛他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亲吻到她。
他没忍住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嘴唇，微微翘起的唇珠，饱满的下唇是淡淡的粉红色。
他心里一紧。
可是眼前这张好看的嘴唇，却弯起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容。
许漾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然后又别过脸去，想要看他表盘上心率的数字。
蔺赋超觉得自己的心又猛地往下一沉。
是恶作剧？
原来她是在试探他。
或者干脆说，她是在戏弄他，她只是想看看他的心率会不会升高。
许漾歪着脑袋，然而就在她要看到的一瞬间，蔺赋超突然一用力，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
他双手按住了许漾的肩膀，一转身，调转了个方向，反过来把她重重按在背后的那一摞海绵垫上。
许漾没看到他的实时心率，有点懊恼。
可是眼前的蔺赋超，看上去可不止是懊恼。
他是真的生气了，满眼都是怒气。
“好玩吗？”他咬紧了牙根，恨恨地问。
她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以前无论怎么说他和刁难他，他都是没脾气的接受下来。
原来他也会生气的啊。
他一双大手力气大得过分，许漾感觉自己肩膀都被按得生疼。
许漾张张嘴，想解释，但是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老板——”萧萧喊她的声音刚好从旁边传来。
蔺赋超立刻把手松开了，他垂着手，有点无力地后退了几步。
萧萧小跑了过来，问：“你结束了吗，咱们回酒店吗？”
许漾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嗯，回去吧。”
晚上是蔺赋超开的车，萧萧坐在副驾，许漾仍是独自坐在后座。
只是一路上，大家都各怀心事，车上三个人谁也没刻意找话题说话。
——
接下来的几天，许漾专心地拍完了超市里的打斗追逐戏。
等全部拍完之后，她的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
而这几天，在戏外，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都要找蔺赋超。
蔺赋超虽然面上没什么，但也在有意无意地和她刻意保持着距离。
而萧萧夹在两人中间，竟也没有任何表示。
所以一时间，三个人之间的氛围陷入了一种非常吊诡的和谐之中。
按照通告单上安排的，这里拍完了之后，他们就要转场到郊区去完成最后的拍摄。
那是在b市附近的一片沙漠。
电影里的女主角从超市里逃脱之后，上了一辆车逃跑，而老戏骨则驱车在后面追赶，和女主偶有联系的警察也破解了一些线索，赶来拯救女主。
然而女主迫不得已，开车直至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要完成最后一场厮杀。
为了把漫天黄沙的沙漠景色拍好看，王猛还特地去找了无人机来航拍一段。
那片沙漠在郊区，从b市过去还要开车几十公里才会到达。
所以剧组为了节省时间，又在离拍摄地最近的区域重新定了酒店。
蔺赋超作为运动员，一直有早起的习惯。
在剧组的这段时间，如果早上许漾不开工的话，他一般都会在附近跑个十公里。
下午大队人马就要搬迁，所以上午剧组难得的给大家放了半天假，用来收拾行李。
蔺赋超随身的行李很少，跑步回来再收拾也完全来得及。
早晨七点出门，他沿着酒店附近一条静谧的马路一直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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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手表：刚好十公里。
来b市这么久，他还从没有机会出来逛逛。
他突然想起面试时，许漾说的“老板随叫随到，需要长期在外出差，工作时间996”，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早上八点多的b市已经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满大街都是忙着上班和上学的人群。
蔺赋超决定在这吃个早饭，然后再打车回酒店。
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点了一堆包子油条和豆浆，然后便落座等待。
他刚刚跑完步，身体正在分泌能让他快乐的激素，他觉得心情很好，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店外经过的行人发呆。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许漾。
准确地说，应该是许漾的脸，透过门外的人群、郁郁葱葱的树木，远远的出现了——而且巨大。
他心里惊了一下。
然后再定睛一看，果然是许漾，只不过原来是对面购物中心的荧幕正在播放的巨型cv广告。
为了突出珠宝，她的妆容看上去很清透，脸上带着一丝淡然优雅地微笑，眼神直接而勾人心魄。
然后她举起了自己嫩白的手，细长的手指上带着一只样式简洁的戒指。
最后她的脸消失了，只显示出巨大的一行品牌名字：doubles。
然后这则cv广告还和别的品牌一起轮番播了好几遍。
每次播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看得认真。
“你喜欢许漾吗？”突然耳边有个声音问道。
蔺赋超手一抖，筷子上夹着的包子掉到了醋汁小碟里，溅了他t恤上好几个棕色污点。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正探着头问他。
“不、不喜欢……”蔺赋超一边抽了几张抽纸，手忙脚乱地擦着t恤，一边连连摇头否认。
他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的衣服，因为他感觉到脸皮在一阵发烧，他不想让人看到他脸红了。
然而那个女孩压根没在意这些，他们两个的桌子隔了条过道，虽然他否认了，但她却一手端起了自己的碟子，一手拿着包，挪到他的这张桌子上来了。
她戴着一副眼镜，提的布包敞着口，露出几本厚厚的书来，看上去应该b市哪个大学的学生。
“刚才看你每到许漾广告出来的时候，你就看得特别认真，我还以为你也是浪花呢。”
蔺赋超问：“浪花是什么？”
“就是许漾的粉丝名字。”女孩微微一笑，“她最近不是在我们这拍戏吗，我们群里几个同在b市的粉丝还想去探班来着。”
“哦。”
蔺赋超低下头，接着吃他的早饭。
“她漂亮吧？”女孩兴奋地问他。
“嗯。”蔺赋超点点头。
“她的那部剧你看了吗？《大唐女神探》。”
“看了……但是还没看完。”
他进组之前还在看这部剧，但是后面播的还没来得及看完。
“这部剧好看吧？我可是这部剧的绝对剧粉！”女孩应该是由剧粉转化成许漾的粉丝了，所以她也想试图拉蔺赋超加入：“哎，我说，加入我们浪花吧，我看你就算不是粉丝，也肯定是个路人粉了。”
“路人粉是什么？”蔺赋超对这些粉圈用词一概不知。
“路人粉，在我看来，就是已经心生喜欢了却不自知，需要临门一脚，踹进坑底爬不起来，然后就躺平成真正的粉丝了！”
一段话歪打正着，说得蔺赋超心虚不已。
反正眼前是个陌生人，他索性大胆地承认了：“对，我就是路人粉。”
“哈哈，我就知道！”女孩一看有戏，便开始给蔺赋超安利起许漾来。
“许漾啊她不仅长得好看，演技也真的很好！这么一部低成本的网剧获得现在这个成绩，只能说是非常牛逼了。”女孩说起自己的偶像来滔滔不绝：“但其实，许漾哪哪都好，就有一点不好。”
蔺赋超抬起头来：“什么不好？”
“资源不好。”
蔺赋超不知道娱乐圈的这些门路：“什么意思？”
女孩脸上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失落：“按理说，论长相，她是妥妥的女主脸，论演技，她也绝对不差，再加上她是童星出身，怎么着多少应该也有点好资源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只能接一些不入流的网剧。”
蔺赋超明白她说的资源是什么东西了。
他脱口而出：“她不是还在拍电影吗？”
女孩顿时张大了眼睛：“哈哈！你果然是路人粉，连许漾什么行程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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