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预兆
秦观和林嘉乔如临大敌等了五分钟，记者没来，进来的事陆警官。
陆警官有一点叫人很迷惑，他相貌几乎和几年后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林嘉乔仔细想了想，再往前数几年，他们才见面时，陆警官也长这样。她小声问秦观：“你有没有觉得，陆哥——”
秦观同样压低声音：“有人就是长得比较老成啦。”
陆警官也是睡到一半给喊起来的，起床气还没消，又听见两个小兔崽子对自己外貌攻击，气得翻个大白眼。
他吓唬他们：“你俩还美呢，你俩现在是第一号嫌疑人，资道不。”
林嘉乔和秦观可是刑侦队长养大的，对办案手续不说门清，也熟门熟路了。林嘉乔抗议，“我们明明是热心好市民。”
秦观给他看自己胳膊，“你们把锦旗给只只就行。”
陆警官给两人气笑了，起床气也消了。他认真的问：“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林嘉乔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有时候，梦境总会给你一种神秘的暗示。”
出乎意料，陆警官并没骂人，只严肃看着她。
林嘉乔试探道：“我真是做梦梦到了。一连梦了好几晚。”
陆警官了然，“我说呢，照你这性格，能记住梦里的事就很稀奇了，还特意跑一趟。”
“不过，梦里确实有些东西。我以前和师父破获过一个案子，就是受害者家属梦里——”
他意识到自己跑题了，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案子：“你继续。”
林嘉乔说：“实在不放心，就过去看咯。然后就接到崔姿婧的短信。”
“陆哥，抓到凶手了吗。婧婧说，她被撞了两个。也不知道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两个人。”
“这帮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陆警官皱眉：“师父去现场查了。”
“你爸找老交警看过车轮痕迹了，是同一辆车撞的。”
他压低声音：“是故意的。在撞车前，那辆车提速了。”
听完这话，秦观惊愕的看向林嘉乔，林嘉乔也皱起眉头。陆警官问：“怎么了。”
林嘉乔只能继续扯谎，“我就前几天看见记者被人报复的新闻，才开始做这个梦的。”
她并没准备这则新闻，所以有些心虚，担心陆警官问她要新闻处出。
好在陆警官并不打算深究。他问：“你知道崔记者查过哪些案子——”
他话音未落，林嘉乔就给他看自己手机。
前段时间，为方便整理，她把崔柏兴的报道做成表格。
林嘉乔介绍道：“不瞒你说，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一遍，这些案件的当事人八成都在坐牢，还有几个枪毙了。”
陆警官惊讶老半天，竖起个大拇指。
林嘉乔又问：“我爸怎么也在，他这周已经值过大夜了。”
陆警官说：“今晚值班的都是新人，我是资历最老的。你爸怕我们压不住事，过来坐镇来了。”
“再说了，你爸和崔记者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能不担心。”
林嘉乔问：“说起来，我只知道我爸和我师父关系不错，他们怎么认识的？”
陆警官随口回答：“办案时认识的呗。行了，你们还要补充什么吗，没有我去勘察现场了。”
“诶，不是说崔柏兴闺女也在吗，人呢。”
林嘉乔回答：“我们担心有记者过来闹事，先让她回家了。”
陆警官问：“她没事吧。”
林嘉乔说：“只是擦伤。”
陆警官叹气，“天可怜见的。行吧，有时间我们出找她走个程序。”
他收起笔记本，“我回现场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嘉乔赶紧拉住他，“我也要。”
秦观也站起来，“我也要去。”
陆警官问：“你们去干嘛？”
林嘉乔说：“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说不定能帮上忙的。”
秦观说：“只只都去了，我也要去。”
陆警官翻白眼，“你们是什么苦命小鸳鸯吗。……等我有女朋友了，我也这样秀。”
他问：“崔记者怎么办。”
林嘉乔说：“你们派人在守着呀。”
“我和秦观观，我来一个是柔弱小姑娘，一个受了伤，我俩能抵什么事。”
什么柔弱小姑娘，一个人骂一百个吗。
林嘉乔还不知道，刚才她在‘薇观新闻’说的话，已经火了。虽然是大晚上，架不住网友凑热闹，不断有人给《有闲读报》打电话，问那个‘骂人很厉害的小姑娘’。
总之，最后，
可她说的似乎也没错。刚才记者丧尸围城似的，他俩确实没什么用。
最后，陆警妥协了，让同事守在门口，把人带去现场。
那条小路已经变了个样子，警用大灯把现场照得白天一般亮。林嘉乔和秦观到时，交警正给林大鹏演示当时车子的走向：
“肇事者先从后面撞了一下，把车子顶翻。然后这王八盖在这里停了一下，又撞了一次。——真是混蛋哟，撞死不如撞伤赔的多嘛，这个没良心的，这可是人命哟。”
之前灯光太暗，林嘉乔这时才看清，地上交错的黑色痕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林大鹏看见他俩，招手叫两人过去。
见秦观手上的绷带，他皱眉问：“怎么回事。”
秦观在林嘉乔面前哼哼唧唧撒娇，在他面前却爷们的不行，没人似的说：“救人伤到的，没关系。”
林大鹏还不知道他的德行，但是现在人多，也没多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表扬道：“你真棒。”
说完冲林嘉乔招手，“你俩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两人便把怎么救的人，怎么劫的车，怎么去的医院，又讲了一遍。
林大鹏听完，眉头皱得很紧。陆警官了然道：“怪不得，交警那边的兄弟还说，现场还有一道急刹的车印子。”
林嘉乔没把这消息当回事，她问：“没有监控吗，没拍到那个逃逸的。”
陆警官说：“这是村里的小路，哪有人按监控。这路很少有外人经过，估计崔记者也是为了赶时间。”
“村口小卖部的监控倒是拍到了那辆车，但是太模糊了，不能用。”
林嘉乔不死心，“给我看一下呗。我能看看吗。”
陆警官看林大鹏，等他点头，才把视频给林嘉乔。
秦观也凑过来看。
林嘉乔说：“是我们来的那条路。”
秦观想了想，说：“这个时间，我们正守在路口。我没看见有车经过。”
林大鹏问：“你们确定。”
林嘉乔仔细想了想，“……对啊，我们停在三岔路的交界处，有车出来，我一定会问的。”
“不过，这辆肇事车，开去哪里了。”
林大鹏对陆警官说：“派人检查附近的土路。”
林嘉乔回忆原时间线里，这案件的细节。
崔柏兴没有被二次撞击，他的车子直接被撞飞，然后崔姿婧自己爬出来，被附近村民发现，这才报警。
林嘉乔觉得有什么从自己脑子溜走，但是那东西太快了，她抓不住。
动脑子的工作，她习惯性的交给秦观。
她小声说：“我的梦里，没有我们，师父也没获救。”
秦观以为她在后怕，安慰道，“没关系，你师父已经得救了。”
林嘉乔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的梦里，那辆黑车在，是崔姿婧自己报了警，师父去世了——”
秦观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变量。”
“你的梦境是，黑车在，崔姿婧报了警，崔记者去世。”
“而现实是，黑车在，崔姿婧通知了你，崔记者抢救及时。”
他开玩笑道：“你的意思是，李大叔——”
不知想到什么，他一愣，随即收起笑容，“严格来说，李大叔，其实是多余的。”
“李大叔做了什么，他帮我救下崔姿婧。”
“我们当时关心则乱，但事实是，崔姿婧只是皮外伤。”
“这样讲虽然很没良心，可以，就算没有李大叔，现在的结果也不会改变。崔姿婧依旧不会受伤，崔记者也——”
“所以，李大叔出不出现，其实并没有差别。”
见林嘉乔神色严肃，秦观安慰她：“不过，这只最理想的状态。说不定崔姿婧再吊一会，会出现骨折之类的情况。”
“还有，你的梦境，得是另一个现实才行。”
“这样才有可比性。”
我的梦境就是啊。林嘉乔心中已经有一些不好的预感的了。她才想给崔姿婧打电话，便听见一阵急促的狗吠。
是局里最机灵的警犬，小公子。
小公子全名陆小公子，是只史宾格。它爸是陆局长的心头宝贝，局长大人亲自赐名陆小一，辈分比陆警官还高。
林嘉乔还没过去，就听陆警官喊：“师父，我大侄子发现个手机。”
林嘉乔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崔柏兴的。
手机是在路边农田里发现的，应该是车祸时甩了出去。倒是没摔坏，还能接续用。
林大鹏按开手机，查找最近的消息。检查相册时，他发现一张照片，拍照时间是车祸发生时，大约是撞击时不小心碰到了拍照键。
照片上是男人的下巴，留了一圈胡子，很邋遢的样子。
林大鹏把照片给林嘉乔和秦观看：“认识吗？”
林嘉乔仔细辨认，“这能看出什么。”
这时警察给林大鹏打电话，说某条小路上找到肇事车的轮胎印了。
警察还说，这条路上还发现另一辆车的印子，看着像是金杯之类的车。
秦观这时才想起照片上的是谁的。
他呼吸一滞，对林嘉乔说：“给、给崔姿婧打电话。”
这人竟是热心司机李大叔。
他不是偶然路过，他是特意回到案发现场。
他不知道崔姿婧看不见，所以刮了胡子，特意伪装自己。
他下巴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林嘉乔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她试了几次，才播出崔姿婧的号码。
可是没人接。
林嘉乔努力让自己镇定。
她又给崔姿婧的教练打电话，教练说，崔姿婧根本没回去。
林嘉乔彻底慌了，无助的看着林大鹏：“爸，怎么办。”
林大鹏皱眉，“你们，描述嫌疑人长相，我们——”
林嘉乔的电话打断他。
来电人竟是崔姿婧。
她说：“只只，我到家了。”
林嘉乔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是回基地了吗！”
崔姿婧听起来有些伤感：“这种时候，我更想呆在家里。”
林嘉乔也顾不上安慰她了，直接说：“司机大叔是坏人，就是他撞了你们。”
“你把门窗锁好，等我过去。谁敲门你都不要开！”
崔姿婧听起来很惊讶：“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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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乔仔细想了想，再往前数几年，他们才见面时，陆警官也长这样。她小声问秦观：“你有没有觉得，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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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警官也是睡到一半给喊起来的，起床气还没消，又听见两个小兔崽子对自己外貌攻击，气得翻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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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乔试探道：“我真是做梦梦到了。一连梦了好几晚。”
陆警官了然，“我说呢，照你这性格，能记住梦里的事就很稀奇了，还特意跑一趟。”
“不过，梦里确实有些东西。我以前和师父破获过一个案子，就是受害者家属梦里——”
他意识到自己跑题了，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案子：“你继续。”
林嘉乔说：“实在不放心，就过去看咯。然后就接到崔姿婧的短信。”
“陆哥，抓到凶手了吗。婧婧说，她被撞了两个。也不知道是一个人干的，还是两个人。”
“这帮人也太不是东西了！”
陆警官皱眉：“师父去现场查了。”
“你爸找老交警看过车轮痕迹了，是同一辆车撞的。”
他压低声音：“是故意的。在撞车前，那辆车提速了。”
听完这话，秦观惊愕的看向林嘉乔，林嘉乔也皱起眉头。陆警官问：“怎么了。”
林嘉乔只能继续扯谎，“我就前几天看见记者被人报复的新闻，才开始做这个梦的。”
她并没准备这则新闻，所以有些心虚，担心陆警官问她要新闻处出。
好在陆警官并不打算深究。他问：“你知道崔记者查过哪些案子——”
他话音未落，林嘉乔就给他看自己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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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警官说：“今晚值班的都是新人，我是资历最老的。你爸怕我们压不住事，过来坐镇来了。”
“再说了，你爸和崔记者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他能不担心。”
林嘉乔问：“说起来，我只知道我爸和我师父关系不错，他们怎么认识的？”
陆警官随口回答：“办案时认识的呗。行了，你们还要补充什么吗，没有我去勘察现场了。”
“诶，不是说崔柏兴闺女也在吗，人呢。”
林嘉乔回答：“我们担心有记者过来闹事，先让她回家了。”
陆警官问：“她没事吧。”
林嘉乔说：“只是擦伤。”
陆警官叹气，“天可怜见的。行吧，有时间我们出找她走个程序。”
他收起笔记本，“我回现场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嘉乔赶紧拉住他，“我也要。”
秦观也站起来，“我也要去。”
陆警官问：“你们去干嘛？”
林嘉乔说：“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说不定能帮上忙的。”
秦观说：“只只都去了，我也要去。”
陆警官翻白眼，“你们是什么苦命小鸳鸯吗。……等我有女朋友了，我也这样秀。”
他问：“崔记者怎么办。”
林嘉乔说：“你们派人在守着呀。”
“我和秦观观，我来一个是柔弱小姑娘，一个受了伤，我俩能抵什么事。”
什么柔弱小姑娘，一个人骂一百个吗。
林嘉乔还不知道，刚才她在‘薇观新闻’说的话，已经火了。虽然是大晚上，架不住网友凑热闹，不断有人给《有闲读报》打电话，问那个‘骂人很厉害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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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小路已经变了个样子，警用大灯把现场照得白天一般亮。林嘉乔和秦观到时，交警正给林大鹏演示当时车子的走向：
“肇事者先从后面撞了一下，把车子顶翻。然后这王八盖在这里停了一下，又撞了一次。——真是混蛋哟，撞死不如撞伤赔的多嘛，这个没良心的，这可是人命哟。”
之前灯光太暗，林嘉乔这时才看清，地上交错的黑色痕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林大鹏看见他俩，招手叫两人过去。
见秦观手上的绷带，他皱眉问：“怎么回事。”
秦观在林嘉乔面前哼哼唧唧撒娇，在他面前却爷们的不行，没人似的说：“救人伤到的，没关系。”
林大鹏还不知道他的德行，但是现在人多，也没多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表扬道：“你真棒。”
说完冲林嘉乔招手，“你俩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两人便把怎么救的人，怎么劫的车，怎么去的医院，又讲了一遍。
林大鹏听完，眉头皱得很紧。陆警官了然道：“怪不得，交警那边的兄弟还说，现场还有一道急刹的车印子。”
林嘉乔没把这消息当回事，她问：“没有监控吗，没拍到那个逃逸的。”
陆警官说：“这是村里的小路，哪有人按监控。这路很少有外人经过，估计崔记者也是为了赶时间。”
“村口小卖部的监控倒是拍到了那辆车，但是太模糊了，不能用。”
林嘉乔不死心，“给我看一下呗。我能看看吗。”
陆警官看林大鹏，等他点头，才把视频给林嘉乔。
秦观也凑过来看。
林嘉乔说：“是我们来的那条路。”
秦观想了想，说：“这个时间，我们正守在路口。我没看见有车经过。”
林大鹏问：“你们确定。”
林嘉乔仔细想了想，“……对啊，我们停在三岔路的交界处，有车出来，我一定会问的。”
“不过，这辆肇事车，开去哪里了。”
林大鹏对陆警官说：“派人检查附近的土路。”
林嘉乔回忆原时间线里，这案件的细节。
崔柏兴没有被二次撞击，他的车子直接被撞飞，然后崔姿婧自己爬出来，被附近村民发现，这才报警。
林嘉乔觉得有什么从自己脑子溜走，但是那东西太快了，她抓不住。
动脑子的工作，她习惯性的交给秦观。
她小声说：“我的梦里，没有我们，师父也没获救。”
秦观以为她在后怕，安慰道，“没关系，你师父已经得救了。”
林嘉乔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的梦里，那辆黑车在，是崔姿婧自己报了警，师父去世了——”
秦观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变量。”
“你的梦境是，黑车在，崔姿婧报了警，崔记者去世。”
“而现实是，黑车在，崔姿婧通知了你，崔记者抢救及时。”
他开玩笑道：“你的意思是，李大叔——”
不知想到什么，他一愣，随即收起笑容，“严格来说，李大叔，其实是多余的。”
“李大叔做了什么，他帮我救下崔姿婧。”
“我们当时关心则乱，但事实是，崔姿婧只是皮外伤。”
“这样讲虽然很没良心，可以，就算没有李大叔，现在的结果也不会改变。崔姿婧依旧不会受伤，崔记者也——”
“所以，李大叔出不出现，其实并没有差别。”
见林嘉乔神色严肃，秦观安慰她：“不过，这只最理想的状态。说不定崔姿婧再吊一会，会出现骨折之类的情况。”
“还有，你的梦境，得是另一个现实才行。”
“这样才有可比性。”
我的梦境就是啊。林嘉乔心中已经有一些不好的预感的了。她才想给崔姿婧打电话，便听见一阵急促的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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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全名陆小公子，是只史宾格。它爸是陆局长的心头宝贝，局长大人亲自赐名陆小一，辈分比陆警官还高。
林嘉乔还没过去，就听陆警官喊：“师父，我大侄子发现个手机。”
林嘉乔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崔柏兴的。
手机是在路边农田里发现的，应该是车祸时甩了出去。倒是没摔坏，还能接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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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是男人的下巴，留了一圈胡子，很邋遢的样子。
林大鹏把照片给林嘉乔和秦观看：“认识吗？”
林嘉乔仔细辨认，“这能看出什么。”
这时警察给林大鹏打电话，说某条小路上找到肇事车的轮胎印了。
警察还说，这条路上还发现另一辆车的印子，看着像是金杯之类的车。
秦观这时才想起照片上的是谁的。
他呼吸一滞，对林嘉乔说：“给、给崔姿婧打电话。”
这人竟是热心司机李大叔。
他不是偶然路过，他是特意回到案发现场。
他不知道崔姿婧看不见，所以刮了胡子，特意伪装自己。
他下巴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林嘉乔的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她试了几次，才播出崔姿婧的号码。
可是没人接。
林嘉乔努力让自己镇定。
她又给崔姿婧的教练打电话，教练说，崔姿婧根本没回去。
林嘉乔彻底慌了，无助的看着林大鹏：“爸，怎么办。”
林大鹏皱眉，“你们，描述嫌疑人长相，我们——”
林嘉乔的电话打断他。
来电人竟是崔姿婧。
她说：“只只，我到家了。”
林嘉乔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是回基地了吗！”
崔姿婧听起来有些伤感：“这种时候，我更想呆在家里。”
林嘉乔也顾不上安慰她了，直接说：“司机大叔是坏人，就是他撞了你们。”
“你把门窗锁好，等我过去。谁敲门你都不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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