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
南宫芳华痛苦地点头。
一旁的盛云激动之下，拉着欧阳少轩的手道：“王爷，你听到了吗，你和公主殿下不是兄妹。”
欧阳少轩镇定道：“放开我的手，疼。”
盛云后知后觉地将手放开，看见自己的握着，居然是欧阳少轩受伤流血的手。
“请王爷降罪，盛云罪该万死。”
他只是，为王爷和公主开心。
盛云心想，今天给顾晓仙写信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也告诉她。
欧阳少轩哪有功夫处罚他，他平静道：“别出声，看下去。”
他表面上虽然十分平静，可是他的内心早已如煮开的沸水一般，沸腾不已。
他经过太多次的希望，失望，到绝望。此时算是绝处逢生，可是他却不敢抱太大的期望了。
因为，他不想在经历一遍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过程。
再看这边，杨明睿不解道：“可是芳华，你从来就没有提过夜九华，乐乐的父亲又怎么会是他呢？”
杨明睿直呼夜九华的名字，令夜九华十分不爽。
他可是一国之君，名字岂是谁都可以直呼其名的？
可是他才刚想发作，就被杨夕乐瞪了一眼，只得作罢。
南宫芳华回忆道不堪地过往，泣不成声道：“明睿，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对任何提起，甚至是我自己，都不想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往。”
夜九华充满歉意地道：“芳华...”
南宫芳华不去看他，而是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在宫宴之上认识了欧阳枫和夜九华。他们一个是青龙国的太子，一个是朱雀国的太子，可是他们都说心悦于我。
可是，我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欧阳枫。虽然后来他将我软禁在宫中，失去了自由。我曾经想过无数次要离开他，在我亲哥哥的帮助下，我也如愿地出了宫，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被自己的亲哥哥给卖了。
他竟然帮着夜九华，设计将我侮辱了！
之后，我万念俱灰，本想一死了之。谁知，我竟然怀孕了。
更可悲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孩子究竟是欧阳枫的，还是夜九华的？
后来，欧阳枫找到了我，我不敢告诉他我被夜九华侮辱的事实，因为以他的脾气，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很可能还会向朱雀国宣战，到时候生灵涂炭，不是我想看见的。
他发现我怀孕了，很自然的就以为孩子是他的。
我和欧阳枫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夜九华又找到了我，他威胁我如果不嫁给他，就把我哥哥是他的人的事，告诉欧阳枫。
这相当于通敌卖国的大罪，要株连九族啊。
于是，一方面为了家族，另一方面，我自认为已经配不上欧阳枫了，于是就答应，嫁给他。
谁知，被一群黑衣人行刺，然后就落入悬崖，遇见了后来的丈夫，杨明睿。
明睿他对我很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很平静，与世无争。
后来，乐乐出生了，我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乐乐就是欧阳枫的孩子。
可是，就在乐乐五岁的时候，她的腋下出现了一颗红痣。
而那颗红痣，我在夜九华的身上也看见过，他曾说过，那是夜家人特有的。
直到乐乐是夜九华的孩子，让我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一时冲动之下，我回到了青龙国。可是我真的很后悔。
明睿，乐乐，你们要相信我，我曾经想过办法要回去的，可是都没有成功。
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到南宫家，找我的哥哥。
谁知我的哥哥虽然已经是百官之首了，可还在为夜九华做事。
我和他因为当年的事，又大吵了一架，之后我的亲哥哥竟然再次出卖我，将我迷晕以后，送到朱雀国夜九华手上，这一待，就是十三年。
夜九华自知有愧于我，但不曾为难于我，对我百般顺从，有应必答。可是我却失去了自由，每天都在丈夫和孩子思念中度日。”
听到这里，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夜云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腋下的位置，因为那里，确实有一颗红色的痣。
他小时也没有，后来才长出来的。
父皇告诉他，那是他们夜家人特用的荣誉。
可是，这份“荣誉，”杨夕乐也有！
“不，这不是真的，乐乐是欧阳少轩的妹妹，不是我的，不是！父皇骗我，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
夜云天此时的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气度已经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暴躁不安。
此时的他，更像一头被刺伤的老虎，可怜而危险。
突然，他冲向欧阳少轩，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欧阳少轩，乐乐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是吗？”
欧阳少轩皱眉，盛云上前一步，将夜云天的手挑开。
“大皇子，请您冷静一点！”
夜云天向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不是的，乐乐不是我的妹妹，一定不是的，不是的。”
他一时接受不了，只想着逃离这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地方，于是他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夜九华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此受伤，心里也不好过。
他吩咐张公公道：“你出去跟着云天，别让他出意外。”
张公公是他的心腹，且武功高强。
“老奴遵命。”
张公公领命而去。
欧阳少轩看了杨夕乐一眼，发现她此时正看着夜云天离去的方向，满眼都是悲伤之色。
似有所感，杨夕乐向欧阳少轩看过来。
欧阳少轩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两人经历了很多，此时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明了，本应该很激动很开心才是的。
可是此时的情形异常奇妙，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很开心，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吧。
夜九华看着南宫芳华和杨明睿，以及杨夕乐，那种他是多余的感觉，又不适时的冒了出来。
“芳华，你跟乐儿和一同进宫吧，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杨夕乐不悦道：“谁跟你是一家人，我的爹爹只有一个，不是你。就算是欧阳枫，也只是我的义父！”
夜九华不悦的同时，更多的伤心。
“夜九华，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你爱慕我的母亲，可是你的爱是掠夺，是索取，这真的是爱？到头来你有得到了什么呢？”
一句句的问话，仿佛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夜九华不禁想，这么多年，他将南宫芳华强行留在身边，又得到了什么呢？
南宫芳华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憎恨，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不过，他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
“乐乐，有你这么对父皇说话的吗？”
杨夕乐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一边。
“要我承认你是我的父皇，没门。你软禁我娘亲这么多年，你就是一个大坏蛋，我讨厌你还来不及呢！”
才是，欧阳少轩也出面道：“皇上，常乐公主是我青龙国的公主，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在皇上若强行将常乐公主待回宫，只怕不妥，还望三思。”
夜九华冷声道：“怎么，三王爷这是在威胁孤吗？”
欧阳少轩恭敬道：“不敢，小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今天的婚事已经闹成这样，小王自会向父皇说明情况。小王相信皇上一定也要忙着明天宴请各国使节的事，想必没有太多时间。小王提议，今日还是让公主一家人先行回到使馆，以免落人口舌。”
南宫芳华也道惊恐地道：“你不要想让我再回别院了，我要跟我的家人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如果你勉强我，还不如让我的死了算了。”
杨明睿：“芳华，放心吧，无论在哪，我都会陪着你的。”
杨夕乐：“妈...娘亲，女儿也是。”
夜九华突然觉得很心累！
“也罢，这么多年来，也许孤真的错了！”
说完，他一个人落寞地离开了。
欧阳少轩将杨夕乐一行送回使馆，他有好多话想要对杨夕乐说。
可是，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团聚，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只能先行告辞。
杨夕乐一家三口互相讲述着南宫芳华离开以后的经历。
杨夕乐说她的小时候，只有父亲给她开家长会，参加学校的活动，她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爸爸妈妈陪同时，她的失落可想而知。
南宫芳华泪流满面，一脸的歉意。
“乐乐，对不起，没能看着你成长，见证你的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杨夕乐每每在南宫芳华愧疚之时，都会安慰她，“娘亲，我很好，真的。爹爹对我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南宫芳华看着杨明睿已经花白的头发，他比记忆之中的样子，真的老了好多。
她抬手抚摸他的皱纹，愧疚道：“明睿，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杨夕乐想到南宫芳华之前说的话，好奇道：“娘亲，我知道你当年喜欢的是欧阳枫，可是你刚才也说过了，和爹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也很平静。那么，你现在是要和我们在一起，还是...？”
南宫芳华明白杨夕乐的意思，她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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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盛云激动之下，拉着欧阳少轩的手道：“王爷，你听到了吗，你和公主殿下不是兄妹。”
欧阳少轩镇定道：“放开我的手，疼。”
盛云后知后觉地将手放开，看见自己的握着，居然是欧阳少轩受伤流血的手。
“请王爷降罪，盛云罪该万死。”
他只是，为王爷和公主开心。
盛云心想，今天给顾晓仙写信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也告诉她。
欧阳少轩哪有功夫处罚他，他平静道：“别出声，看下去。”
他表面上虽然十分平静，可是他的内心早已如煮开的沸水一般，沸腾不已。
他经过太多次的希望，失望，到绝望。此时算是绝处逢生，可是他却不敢抱太大的期望了。
因为，他不想在经历一遍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过程。
再看这边，杨明睿不解道：“可是芳华，你从来就没有提过夜九华，乐乐的父亲又怎么会是他呢？”
杨明睿直呼夜九华的名字，令夜九华十分不爽。
他可是一国之君，名字岂是谁都可以直呼其名的？
可是他才刚想发作，就被杨夕乐瞪了一眼，只得作罢。
南宫芳华回忆道不堪地过往，泣不成声道：“明睿，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对任何提起，甚至是我自己，都不想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往。”
夜九华充满歉意地道：“芳华...”
南宫芳华不去看他，而是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当年，我在宫宴之上认识了欧阳枫和夜九华。他们一个是青龙国的太子，一个是朱雀国的太子，可是他们都说心悦于我。
可是，我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欧阳枫。虽然后来他将我软禁在宫中，失去了自由。我曾经想过无数次要离开他，在我亲哥哥的帮助下，我也如愿地出了宫，可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被自己的亲哥哥给卖了。
他竟然帮着夜九华，设计将我侮辱了！
之后，我万念俱灰，本想一死了之。谁知，我竟然怀孕了。
更可悲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孩子究竟是欧阳枫的，还是夜九华的？
后来，欧阳枫找到了我，我不敢告诉他我被夜九华侮辱的事实，因为以他的脾气，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很可能还会向朱雀国宣战，到时候生灵涂炭，不是我想看见的。
他发现我怀孕了，很自然的就以为孩子是他的。
我和欧阳枫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直到有一天，夜九华又找到了我，他威胁我如果不嫁给他，就把我哥哥是他的人的事，告诉欧阳枫。
这相当于通敌卖国的大罪，要株连九族啊。
于是，一方面为了家族，另一方面，我自认为已经配不上欧阳枫了，于是就答应，嫁给他。
谁知，被一群黑衣人行刺，然后就落入悬崖，遇见了后来的丈夫，杨明睿。
明睿他对我很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很平静，与世无争。
后来，乐乐出生了，我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乐乐就是欧阳枫的孩子。
可是，就在乐乐五岁的时候，她的腋下出现了一颗红痣。
而那颗红痣，我在夜九华的身上也看见过，他曾说过，那是夜家人特有的。
直到乐乐是夜九华的孩子，让我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一时冲动之下，我回到了青龙国。可是我真的很后悔。
明睿，乐乐，你们要相信我，我曾经想过办法要回去的，可是都没有成功。
无奈之下，我只能回到南宫家，找我的哥哥。
谁知我的哥哥虽然已经是百官之首了，可还在为夜九华做事。
我和他因为当年的事，又大吵了一架，之后我的亲哥哥竟然再次出卖我，将我迷晕以后，送到朱雀国夜九华手上，这一待，就是十三年。
夜九华自知有愧于我，但不曾为难于我，对我百般顺从，有应必答。可是我却失去了自由，每天都在丈夫和孩子思念中度日。”
听到这里，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夜云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腋下的位置，因为那里，确实有一颗红色的痣。
他小时也没有，后来才长出来的。
父皇告诉他，那是他们夜家人特用的荣誉。
可是，这份“荣誉，”杨夕乐也有！
“不，这不是真的，乐乐是欧阳少轩的妹妹，不是我的，不是！父皇骗我，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
夜云天此时的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气度已经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暴躁不安。
此时的他，更像一头被刺伤的老虎，可怜而危险。
突然，他冲向欧阳少轩，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欧阳少轩，乐乐是你的妹妹，不是我的，是吗？”
欧阳少轩皱眉，盛云上前一步，将夜云天的手挑开。
“大皇子，请您冷静一点！”
夜云天向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不是的，乐乐不是我的妹妹，一定不是的，不是的。”
他一时接受不了，只想着逃离这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地方，于是他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
夜九华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此受伤，心里也不好过。
他吩咐张公公道：“你出去跟着云天，别让他出意外。”
张公公是他的心腹，且武功高强。
“老奴遵命。”
张公公领命而去。
欧阳少轩看了杨夕乐一眼，发现她此时正看着夜云天离去的方向，满眼都是悲伤之色。
似有所感，杨夕乐向欧阳少轩看过来。
欧阳少轩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两人经历了很多，此时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明了，本应该很激动很开心才是的。
可是此时的情形异常奇妙，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很开心，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吧。
夜九华看着南宫芳华和杨明睿，以及杨夕乐，那种他是多余的感觉，又不适时的冒了出来。
“芳华，你跟乐儿和一同进宫吧，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杨夕乐不悦道：“谁跟你是一家人，我的爹爹只有一个，不是你。就算是欧阳枫，也只是我的义父！”
夜九华不悦的同时，更多的伤心。
“夜九华，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你爱慕我的母亲，可是你的爱是掠夺，是索取，这真的是爱？到头来你有得到了什么呢？”
一句句的问话，仿佛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夜九华不禁想，这么多年，他将南宫芳华强行留在身边，又得到了什么呢？
南宫芳华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憎恨，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不过，他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
“乐乐，有你这么对父皇说话的吗？”
杨夕乐冷哼一声，将头瞥向一边。
“要我承认你是我的父皇，没门。你软禁我娘亲这么多年，你就是一个大坏蛋，我讨厌你还来不及呢！”
才是，欧阳少轩也出面道：“皇上，常乐公主是我青龙国的公主，是天下皆知的事情。现在皇上若强行将常乐公主待回宫，只怕不妥，还望三思。”
夜九华冷声道：“怎么，三王爷这是在威胁孤吗？”
欧阳少轩恭敬道：“不敢，小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今天的婚事已经闹成这样，小王自会向父皇说明情况。小王相信皇上一定也要忙着明天宴请各国使节的事，想必没有太多时间。小王提议，今日还是让公主一家人先行回到使馆，以免落人口舌。”
南宫芳华也道惊恐地道：“你不要想让我再回别院了，我要跟我的家人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如果你勉强我，还不如让我的死了算了。”
杨明睿：“芳华，放心吧，无论在哪，我都会陪着你的。”
杨夕乐：“妈...娘亲，女儿也是。”
夜九华突然觉得很心累！
“也罢，这么多年来，也许孤真的错了！”
说完，他一个人落寞地离开了。
欧阳少轩将杨夕乐一行送回使馆，他有好多话想要对杨夕乐说。
可是，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团聚，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只能先行告辞。
杨夕乐一家三口互相讲述着南宫芳华离开以后的经历。
杨夕乐说她的小时候，只有父亲给她开家长会，参加学校的活动，她很羡慕其他的孩子有爸爸妈妈陪同时，她的失落可想而知。
南宫芳华泪流满面，一脸的歉意。
“乐乐，对不起，没能看着你成长，见证你的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杨夕乐每每在南宫芳华愧疚之时，都会安慰她，“娘亲，我很好，真的。爹爹对我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南宫芳华看着杨明睿已经花白的头发，他比记忆之中的样子，真的老了好多。
她抬手抚摸他的皱纹，愧疚道：“明睿，对不起。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杨夕乐想到南宫芳华之前说的话，好奇道：“娘亲，我知道你当年喜欢的是欧阳枫，可是你刚才也说过了，和爹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也很平静。那么，你现在是要和我们在一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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