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蒲州危情（三）
人民、百姓，这是两个复杂的词汇，当百姓心里失去了希望的时候做什么都会义无反顾，可当希望来了，当有人煽动的时候，百姓和人民就会朝着希望的方向疯狂奔跑。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裹腹养家。
李治的到来，没有任何官威和架子，相反平易近人，这就给百姓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任何时代都是看脸的时代，当好的印象留下以后，就会顺着这个希望一点点奔跑，期初速度不会很快，当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才会向着光的方向夺命狂奔。
华丽丽的逆行，这段逆行之路只有十里，很多人想回到蒲州城看看，看看晋王殿下是如何赈灾的，如果真的像程怀亮说的那样，晋州的人会直接回到晋州，蒲州的百姓也不会离开蒲州。
于是，在官道上，成群结队的百姓，开始自发的睡服那些要离开的百姓，劝说他们重新回到蒲州城。
刺史府内，被打的屁股开花的一众官员，总觉得自己很冤枉，连被打的原因都不知道。
斐似道趴在塌上，心里不住的琢磨，这程怀亮要干嘛？
“我没有粮食给你。简单说就是你自己想办法搞粮食，搞不到明天我继续打你。”程怀亮坐在斐似道的对面，看着眉毛几乎都拧成麻花的斐似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粮食，你让我怎么赈灾？”斐似道要是能站起来一定掐死程怀亮。
“城门前我已经说过，有很多办法搞到粮食，主要看你去不去搞。当然，这个前提就是搞不到粮食，我一天打你二十军棍，直到你弄到粮食为止。”程怀亮冷冷的看着斐似道，像是一把刀一样之笔斐似道的心，“别以为我和你叔父斐俊有交情，我就不敢杀你，看在你叔父的面子上，在城门前我给足了你面子，要是没有斐俊，我早砍了你的脑袋。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吧？”
“作为一城刺史，亲眼看着难民流离失所，却没有及时定个救灾的章程，确实该杀。”
对于斐似道的回答，程怀亮很满意，“下一步，打开蒲州的军需库，拿到战备物资搭建帐篷，就城门外那片空地就行，搭建足够多的帐篷让百姓住进去。帐篷不能胡乱搭建，要按照前后顺序……这件事你们官服做不了。”
自打进了蒲州城，程怀亮就瞧不起这群官员，斐似道也是看在眼里，可那又能怎么样？程怀亮确实有看不起他们的理由。
“长思，你进来一下。”
门外的李长思昂首挺胸走进来。
“长思，有几件事得你亲自去，蒲州的官吏不靠谱。”
“你就说吧，妥妥的。”
“从左威卫挑出来五队人，分五个批次在城外轮流监工。帐篷要分区。第一区是居住区，搭建帐篷一定要整齐，就像军营那样，从每一排帐篷里的难民，选出来一个保甲，让保甲协助管理。第二区是娱乐区，留出一片空地供难民遛弯娱乐。第三区是食堂。因为是在野外，必须要有单独的用餐区，也就是我说的食堂。食堂一定要看景整洁，每天吃饭的时候，所有难民必须在用餐区吃饭，不准走出用餐区，除特殊情况外不得带吃的离开用餐区。第四个区尤为重要，建一个医护所，所有的病人还有发热发烧的病人，都隔离道医护所，把城里的大夫都请到医所区，如果大夫有不来的嫌脏嫌乱的，就给老子绑在城门楼子上示众。”
李治和李长思吞了吞口水，“这要求也太高了吧？从古至今赈灾就没有这么高的要求。”
“我还没说完呢。”程怀亮及其鄙视面前的两个人，没文化太可怕了，“第五个区是浴区。搭建一座澡堂，就是两个大帐篷，里面放着大水桶就行。帐篷要分男女，女的和男的要分开。帐篷搭建完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难民给老子洗澡，不洗澡的杖责二十。”
“那啥……姐夫啊？”李长思提醒程怀亮，“大旱之年，没那么多水。”
“让你建你就建，水的问题我解决。”程怀亮接着说道，“在建一个厕所，一个大的厕所，也要区分男女。禁止随地大小便，见到随地大小便的，不用问上去就是一顿板子。”
李治和李长思痴傻的看着程怀亮，赈灾啊？赈灾你搞这么多名堂做什么？
程怀亮参加过抗洪，参加过抗旱防汛，这些都是最简单的救灾方式，也是最基础的救灾方式，难民们成堆扎在一起，很容易爆发传染病，只有先立好规矩，讲明了章法，保持干净的卫生，将来才不会遭受瘟疫之苦。
“把我说的那些章程都写出来，分发给每一名保甲，严格督促。如果死了人，就地焚烧，不允许土葬。”程怀亮看着李治和李长思奇怪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军令。”
李长思刚要走，又被程怀亮叫了回来，“对了再建一个隔离区，专门派人把守，那些个皮肤起疹子的、咳血的第一时间送到隔离区，病不好不允许踏出隔离区一步，违令者斩！”
李长思点点头。
趴在床上的斐似道彻底服了，“程都尉，我服了，彻底服了。”
“你不能闲着，三件事交给你去做。”
“下官一定亲力亲为。”
“石灰粉你知道吧？”程怀亮问完，斐似道点点头。
“第一件事，石灰粉有多少弄回来多少，洒在难民营的每一个角落。第二件事，在难民营里烧醋，前七天，整个难民营里要飘着醋味。第三件事，准备几口锅烧水，再找容器存储。难民喝水要到指定地点喝开水，不允许喝生水，喝生水的就罚他去掏厕所。第四件事，给老子去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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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斐似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没躲过去，粮食是大问题。斐似道也打定了主意，这次真的要好好的和那些乡绅地主们唠唠了。
“殿下，咱们该走了。”
李治木讷的点点头。
“如果成效显著的话，把这些都写在奏报朝廷的折子里，不要写是我说的。”程怀亮知道李治的秉性，一定会从实写，“要把你看到的按照一定的章程和步骤，写进折子，几乎大灾之年，这样的法子都是通用的。旱灾，做这些就够了。至于洪、雪灾、蝗虫灾害什么的，有时间我在给你好好讲讲。”
“程怀亮，你怎么懂这么多？”李治很好奇。
“因为我书读的比你多呗。”程怀亮白了李治一眼。
“下一步干什么？”
“找个神棍。”
“什么事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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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到来，没有任何官威和架子，相反平易近人，这就给百姓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任何时代都是看脸的时代，当好的印象留下以后，就会顺着这个希望一点点奔跑，期初速度不会很快，当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才会向着光的方向夺命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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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官道上，成群结队的百姓，开始自发的睡服那些要离开的百姓，劝说他们重新回到蒲州城。
刺史府内，被打的屁股开花的一众官员，总觉得自己很冤枉，连被打的原因都不知道。
斐似道趴在塌上，心里不住的琢磨，这程怀亮要干嘛？
“我没有粮食给你。简单说就是你自己想办法搞粮食，搞不到明天我继续打你。”程怀亮坐在斐似道的对面，看着眉毛几乎都拧成麻花的斐似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粮食，你让我怎么赈灾？”斐似道要是能站起来一定掐死程怀亮。
“城门前我已经说过，有很多办法搞到粮食，主要看你去不去搞。当然，这个前提就是搞不到粮食，我一天打你二十军棍，直到你弄到粮食为止。”程怀亮冷冷的看着斐似道，像是一把刀一样之笔斐似道的心，“别以为我和你叔父斐俊有交情，我就不敢杀你，看在你叔父的面子上，在城门前我给足了你面子，要是没有斐俊，我早砍了你的脑袋。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吧？”
“作为一城刺史，亲眼看着难民流离失所，却没有及时定个救灾的章程，确实该杀。”
对于斐似道的回答，程怀亮很满意，“下一步，打开蒲州的军需库，拿到战备物资搭建帐篷，就城门外那片空地就行，搭建足够多的帐篷让百姓住进去。帐篷不能胡乱搭建，要按照前后顺序……这件事你们官服做不了。”
自打进了蒲州城，程怀亮就瞧不起这群官员，斐似道也是看在眼里，可那又能怎么样？程怀亮确实有看不起他们的理由。
“长思，你进来一下。”
门外的李长思昂首挺胸走进来。
“长思，有几件事得你亲自去，蒲州的官吏不靠谱。”
“你就说吧，妥妥的。”
“从左威卫挑出来五队人，分五个批次在城外轮流监工。帐篷要分区。第一区是居住区，搭建帐篷一定要整齐，就像军营那样，从每一排帐篷里的难民，选出来一个保甲，让保甲协助管理。第二区是娱乐区，留出一片空地供难民遛弯娱乐。第三区是食堂。因为是在野外，必须要有单独的用餐区，也就是我说的食堂。食堂一定要看景整洁，每天吃饭的时候，所有难民必须在用餐区吃饭，不准走出用餐区，除特殊情况外不得带吃的离开用餐区。第四个区尤为重要，建一个医护所，所有的病人还有发热发烧的病人，都隔离道医护所，把城里的大夫都请到医所区，如果大夫有不来的嫌脏嫌乱的，就给老子绑在城门楼子上示众。”
李治和李长思吞了吞口水，“这要求也太高了吧？从古至今赈灾就没有这么高的要求。”
“我还没说完呢。”程怀亮及其鄙视面前的两个人，没文化太可怕了，“第五个区是浴区。搭建一座澡堂，就是两个大帐篷，里面放着大水桶就行。帐篷要分男女，女的和男的要分开。帐篷搭建完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难民给老子洗澡，不洗澡的杖责二十。”
“那啥……姐夫啊？”李长思提醒程怀亮，“大旱之年，没那么多水。”
“让你建你就建，水的问题我解决。”程怀亮接着说道，“在建一个厕所，一个大的厕所，也要区分男女。禁止随地大小便，见到随地大小便的，不用问上去就是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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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亮参加过抗洪，参加过抗旱防汛，这些都是最简单的救灾方式，也是最基础的救灾方式，难民们成堆扎在一起，很容易爆发传染病，只有先立好规矩，讲明了章法，保持干净的卫生，将来才不会遭受瘟疫之苦。
“把我说的那些章程都写出来，分发给每一名保甲，严格督促。如果死了人，就地焚烧，不允许土葬。”程怀亮看着李治和李长思奇怪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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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思点点头。
趴在床上的斐似道彻底服了，“程都尉，我服了，彻底服了。”
“你不能闲着，三件事交给你去做。”
“下官一定亲力亲为。”
“石灰粉你知道吧？”程怀亮问完，斐似道点点头。
“第一件事，石灰粉有多少弄回来多少，洒在难民营的每一个角落。第二件事，在难民营里烧醋，前七天，整个难民营里要飘着醋味。第三件事，准备几口锅烧水，再找容器存储。难民喝水要到指定地点喝开水，不允许喝生水，喝生水的就罚他去掏厕所。第四件事，给老子去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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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亮，你怎么懂这么多？”李治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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