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水
“殿下……”称心见李承乾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感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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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知道，你都是为了本殿着想，只是本殿太过呆板了，以至于不敢逾越那些规矩罢了。”李承乾微笑着面向称心，突然间他感觉无比的豁然，心中原本积压的阴郁已经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了。
所有的所有，对现在的李承乾来说，那都已经不足为惧了。
“恭喜太子殿下！”
正在此时，一声高呼传来，军师拍手而来。
瞧着他走来，李承乾轻哼一声：“军师，你可真是够有耐心的，居然躲了这么久。”
李承乾知道军师一直都在旁边听着这一切，这也是他给予军师的权利。倘若是以往，军师现在突然出来扫兴，只怕李承乾早就横眉相对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看淡了这些，他知道这军师是能够帮助自己的。
与其冷冰冰的对待他，还不如好好的看待他，也好让他心生感激，为自己出谋划策。
“还请殿下恕罪，老夫本想方才便出来说服殿下的。奈何老夫无此胆略，对于方才称心的一番见解和胆识，老夫自愧不如啊！殿下着实是有着一位贤内助啊！”军师来到了跟前，向太子李承乾请罪的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还不忘将称心好好称赞一番。
这一番话，使得称心面生红霞，露出羞怯之色来。
“看来是本殿以往怠慢了军师，以至于军师不敢与本殿说这些肺腑之言。本殿在此向军师赔罪，还望军师日后能够对本殿鼎力相助。”李承乾突然变得谦虚起来，面对军师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如此一幕，着实让军师心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短短的瞬间，李承乾仿佛经过了数十年的岁月巨变，心智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殿下折煞老夫了，老夫自当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军师躬身面向太子，也是拿出了一副披肝沥胆的样子来。
“那军师不妨就刚刚的事情，说说你的看法。”李承乾微微颌首，向军师请教起方才的事情来。
“老臣如实相告，如称心一般，那也是老臣所想。”军师直起身来，面向太子李承乾：“殿下还记得魏王先前打了长安知府的事情，老臣仔细斟酌之后，总算明白魏王为何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了。他是担心谣言一旦被压制，便不再好找机会将殿下拖入泥潭了。他让下人向长安知府传话，要让告示遍布全城，好压过程怀亮搞出来的事情，从而让殿下你深陷其中。满朝上下面对太子的所为，必然为之动容，也会因此而疏远殿下，使得殿下更加孤立。虽然圣上并未有所表明，可立废之事不过是脑海中雷鸣一瞬的事情。可如今的殿下，面对这般事情，毫无丝毫挣扎的余地。自古以来，被罢黜的太子，又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
李承乾在这言语之间，也感受到了军师明显的转变。原本在他面前自称老夫，而现如今也改做老臣了。单单是这一点，便能够让人看得出来，军师是在李承乾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李承乾满意的点着头：“军师所言不假，不过军师谋略过人，绝非本殿所能比拟。本殿有所担心，这侯君集未必诚心归附本殿，恐他存有二心啊！”
“殿下当真是谬赞老臣了。”军师躬身施礼，以表李承乾对自己的认可，他随后重归刚刚李承乾所说的话题：“侯君集勇武过人，此乃有目共睹之事，他攻灭高昌，着实有着不凡的能耐。可奈何他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只此一点边不足为虑！”
“哦！军师看来对侯君集也有所了解，不妨说来本殿听听。”李承乾心中欢喜，他先前之所以不愿意答应房遗爱，一来是因为担心自己一旦和侯君集纠缠在一起，反而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而来也是担心侯君集用心不良，反倒最后害了自己。
古来例子不少，倘若李承乾与侯君集的事情败露，那李世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而来，倘若侯君集渐渐坐大，最终制住李承乾，那他自己可就成了傀儡一般，大唐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对于侯君集，李承乾了解甚少，所以才会有种种担心。
“此人极为爱财！”军师显然是做了功课的，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侯君集的弱点。“这一点，虽然少有人知晓，但也是藏不住的。此番攻灭高昌，圣上对其便有不满。在他上缴的财物之上，圣上便已经察觉，侯君集私吞不少。也正是因此，侯君集被调回之后，他统领的军队虽然没有被直接剥夺，却也被安排在了长安城外，以左右武卫以及左右威卫将其制在城外，便是圣上英明之处，免得日后他心生异心，向我大唐倒戈相向。”
“军师果然高见，没想到父皇早已经算计在心了。”李承乾称赞了军师一句的同时，这心里也暗自吸了口凉气，他一直都以李世民为标榜，但也从未想过李世民居然有如此过人之处，能够运筹帷幄，这也难怪为何他成为了皇帝，而不是李建成。
话音刚刚落下，军师却突然摇头：“殿下，此人虽然爱财，但同样因为这一点，也是的他的手下甘愿为他卖命。如今他所统领的军队，早已经成了他的私兵。倘若要用此人，便不得不对此有所防范，必须要尽快找到将他制衡的力量才行。他就是一头野狼，虽然暂时会相安无事，可倘若他突然觉得，可以要死没有任何防备的我们，那他必定会张开血盆大口。”
“军师所言不假，奈何如今本殿着实是没有拿得住他的手段啊！”李承乾叹了口气，这个道理他何尝想不明白，只是有心无力。
“殿下，何尝担心此事。”军师突然发笑，很显然他早已经考虑过这些了。“如今他还在圣上的控制之下，我们不足为虑。与他联手，也仅仅是多了一份保障，我们有的是时间找寻制衡他的力量。而老臣以为，最恰当的人选，莫过于程怀亮。”
“程怀亮！”说起程怀亮，李承乾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军师又不是不知道，这程怀亮可不是一般的人。先前本殿几次找过他，可最终还是没能把他怎么样。他就像他老爹程咬金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要说让程怀亮帮助自己，李承乾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试探过程怀亮了，可是最终的结果，使得他很是不满。
“殿下不妨换个角度去考虑，程怀亮虽然又臭又硬，可毕竟还是有软肋的。老臣也曾想殿下表明过，李银环便是他的软肋。之前虽然也有试探，可也仅仅是试探而已，程怀亮也不敢贸然做出回应。不过，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选。”军师越说越是得意，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然于胸一般。
至于他这番话，李承乾也在瞬间明白了过来。
“军师想说的是李长思吧！”
“殿下英明，老臣所说正是李长思！”军师点头，“李长思与程怀亮交好，倘若我们能够拉拢李长思，再由李长思去拉拢程怀亮的话，那必定是事半功倍的事情，更何况还有李银环作为筹码，想必程怀亮不会不答应的。相比较于程怀亮，这李长思可就简单的多了。”
“没错，本殿还真是没想到这家伙。”李承乾高兴的拍着手，对于军师那更是赞叹连连。
可他正高兴的时候，军师却打断了他：“殿下，即便如此不行，那殿下便只能尽早与李银环完成婚约了。”
“嗯？”李承乾果然一怔，皱起了眉头：“军师是想说，一旦李靖成为了本殿的老丈人，那卫国公上下都将成为本殿的帮手？”
“老臣正是此意，但此法乃是万般无奈之下。毕竟李靖对圣上忠心耿耿，而且他为人很是低调。之所以如此，却正是他谋略过人之处，毕竟手握重兵的他，一旦与任何人私交过甚，必定会被圣上所怀疑。卫国公很显然是想要平平静静的度过余生，倘若真有那么一日，殿下需要他手中的左右威卫，将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便是李银环届时也未必会帮助殿下，正是因此老臣才会向殿下说明，程怀亮才是最佳的人选。毕竟程怀亮与圣上之间并无过多的瓜葛，而他对于圣上的忠心也绝对不如他老爹卢国公程咬金以及卫国公李靖那般浓厚。让他辅佐殿下，会更加容易使他的忠心全部放在殿下的身上。”
军师前前后后的将这些人都搬了出来，亮亮相互比较之下，也让李承乾明白了过来，什么才是最有把握的，什么是险中求胜的。
这一切都被他分析的是头头是道，而李承乾也听明白了这些道理。
“军师说的一点不假，除此之外，程怀亮手中所掌握的震天雷，也是他成为最佳人选至关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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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所有，对现在的李承乾来说，那都已经不足为惧了。
“恭喜太子殿下！”
正在此时，一声高呼传来，军师拍手而来。
瞧着他走来，李承乾轻哼一声：“军师，你可真是够有耐心的，居然躲了这么久。”
李承乾知道军师一直都在旁边听着这一切，这也是他给予军师的权利。倘若是以往，军师现在突然出来扫兴，只怕李承乾早就横眉相对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看淡了这些，他知道这军师是能够帮助自己的。
与其冷冰冰的对待他，还不如好好的看待他，也好让他心生感激，为自己出谋划策。
“还请殿下恕罪，老夫本想方才便出来说服殿下的。奈何老夫无此胆略，对于方才称心的一番见解和胆识，老夫自愧不如啊！殿下着实是有着一位贤内助啊！”军师来到了跟前，向太子李承乾请罪的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难处，还不忘将称心好好称赞一番。
这一番话，使得称心面生红霞，露出羞怯之色来。
“看来是本殿以往怠慢了军师，以至于军师不敢与本殿说这些肺腑之言。本殿在此向军师赔罪，还望军师日后能够对本殿鼎力相助。”李承乾突然变得谦虚起来，面对军师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如此一幕，着实让军师心惊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短短的瞬间，李承乾仿佛经过了数十年的岁月巨变，心智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殿下折煞老夫了，老夫自当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军师躬身面向太子，也是拿出了一副披肝沥胆的样子来。
“那军师不妨就刚刚的事情，说说你的看法。”李承乾微微颌首，向军师请教起方才的事情来。
“老臣如实相告，如称心一般，那也是老臣所想。”军师直起身来，面向太子李承乾：“殿下还记得魏王先前打了长安知府的事情，老臣仔细斟酌之后，总算明白魏王为何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了。他是担心谣言一旦被压制，便不再好找机会将殿下拖入泥潭了。他让下人向长安知府传话，要让告示遍布全城，好压过程怀亮搞出来的事情，从而让殿下你深陷其中。满朝上下面对太子的所为，必然为之动容，也会因此而疏远殿下，使得殿下更加孤立。虽然圣上并未有所表明，可立废之事不过是脑海中雷鸣一瞬的事情。可如今的殿下，面对这般事情，毫无丝毫挣扎的余地。自古以来，被罢黜的太子，又有几个落得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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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满意的点着头：“军师所言不假，不过军师谋略过人，绝非本殿所能比拟。本殿有所担心，这侯君集未必诚心归附本殿，恐他存有二心啊！”
“殿下当真是谬赞老臣了。”军师躬身施礼，以表李承乾对自己的认可，他随后重归刚刚李承乾所说的话题：“侯君集勇武过人，此乃有目共睹之事，他攻灭高昌，着实有着不凡的能耐。可奈何他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只此一点边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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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本殿还真是没想到这家伙。”李承乾高兴的拍着手，对于军师那更是赞叹连连。
可他正高兴的时候，军师却打断了他：“殿下，即便如此不行，那殿下便只能尽早与李银环完成婚约了。”
“嗯？”李承乾果然一怔，皱起了眉头：“军师是想说，一旦李靖成为了本殿的老丈人，那卫国公上下都将成为本殿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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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前前后后的将这些人都搬了出来，亮亮相互比较之下，也让李承乾明白了过来，什么才是最有把握的，什么是险中求胜的。
这一切都被他分析的是头头是道，而李承乾也听明白了这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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