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三人斗恶犬
顾依明离开时挣扎的太用力，对面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这是怎么了，闹哪出这是？”
顾妈妈装模作样抹去眼角的泪，“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是真的没法管了，只能让他去人家专业学校学习。”
邻居惊奇：“不能把，你们家顾一鸣学习那么好，又听话，还能不服管教？”
顾妈妈眼珠一转，叹气道：“他谈了个女朋友。不知道那姑娘和他说了什么，他回来就跟我吵起来了。”
她把自己跌出的伤给邻居看，“你瞧瞧，这还和我动手。”
邻居点头，“这个太不应该了，怎么有这么坏的孩子。”
顾依明这时挣脱了壮汉的束缚，冲到邻居面前：“李叔，不是这样的李叔，您给市局的林警官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被——”
不等他说完，两个壮汉便捂住他的嘴，把人拖走了。
邻居那颗黑痦子抖了一下，并没说什么。
顾妈妈观察他的神色，见状低声哭了起来，“那个林警官，是他女朋友的爸爸。”
“他的这么大，谈恋爱也没关系的，我就是不明白，他这性格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失落的摇头：“我真的没办法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见她这幅样子，邻居早忘了该给哪个警察打电话，赶紧安慰她。
林嘉乔两周没有顾依明的消息，但她并不惊慌。
她以为顾依明受难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安全的。
直到这天晚上，顾小絮来找她。
当时是下午，林嘉乔正在上网，听见有人敲门，过去一看，门口站着的是焦急的顾小絮。
林嘉乔其实并不知道顾小絮到底遭遇到什么，不论是林大鹏，或者是崔柏兴，嘴巴都很严。不过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林嘉乔也猜的出来，这位小姐姐的过去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所以她对她格外温柔：“小絮姐，你来找我爸吗，他出差了，要后天才能回来。”
顾小絮焦急的抓着林嘉乔的胳膊，“你最近见过顾依明吗？”
“他好像失踪了。”
林嘉乔心里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即涌了上来。
秦观在公交站等了一会，林嘉乔才急匆匆赶来。
两人都穿着上次来顾家的衣服，像两个书呆子。
去顾依明家的路上，秦观问：“怎么回事？”
林嘉乔说：“小絮姐联系不到顾依明了，他们之前约定了见面时间，明明也没出现。”
“还有，自从他们分开后，明明再没给她打过电话。后来她很担心，往家里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是他们妈妈接的。”
“刚才我用公共电话试一了次，还是他妈妈接的。”
秦观也皱眉，“老顾不是这么不靠谱的。”
想起前世顾依明遭的罪，林嘉乔加快脚步：“快走，我担心明明有生命危险。”
两人才敲了半天门，顾妈妈才来开门。
看见他们，她收起笑脸，“你们又来干什么。”
林嘉乔说：“我们医学院——”
“医你妈个x！”顾依明妈妈指着她鼻子骂：“哪来的贱货，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竟然敢怂恿我儿子骗我。”
“我们家顾依明多听话一个小孩，都让你这个骚货带——”
秦观挡在林嘉乔前面，“你嘴巴干净点。”
顾妈妈冷声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是不是怕我们顾一鸣超过你，故意找来个小妖精，想干扰他学习！”
“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们家顾一鸣那个是天才，我们要考省状元，要上电视的。”
“你们以后别来骚扰我儿子，他不需要你们这种朋友！”
说罢，她要关门。
秦观先一步，用脚挡住门：“顾一鸣呢，就算他和我们绝交，你让他亲自来和我们说。”
顾妈妈冷哼一声，又想骂人，林嘉乔却趁她不注意，一把推开她，溜进屋里。
她大声喊：“顾依明，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
顾依明妈妈这时回神，伸手揪她头发，想把她赶出去。林嘉乔闪身躲开，反剪她的胳膊，“你把顾依明送去那家学校了。”
顾妈妈头次被人这样对待，根本没听见林嘉乔的问话，撒泼道：“你这个鸡，卖x的贱货，你敢跟我动手，你不得好死——”
林嘉乔手加重力气，“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不介意把你下巴卸下来。”
顾妈妈从小到大没挨过这种痛，立即尖叫。
她声音太过凄厉，好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叫人毛骨悚然。
邻居被她招来了，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看，见是两个小孩，立即大胆起来：“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还敢入室抢劫！再不走我报警了！”
秦观才想解释，林嘉乔先一步装无辜：
“叔叔您误会了，我们是顾依明的朋友，他失踪好久了，我们不放心，过来看看他。”
“可是阿姨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我们才提起顾依明，她就开始尖叫。”
“我们需要打120吗。”
林嘉乔这时还保持擒拿的姿势，手也在顾妈妈下巴颏没收回来。秦观睁着眼说瞎话，“我们怕她发作时咬到自己舌头，所以——”
邻居本来是不信的，但两人看起来很乖，还是学生打扮，不像骗人，邻居也半信半疑起来。
他说：“她可能是想她儿子了吧。”
“自从顾依明姐姐和人跑了以后，她就格外重视顾依明。”
“也是，她就剩这么一个依靠了。”
邻居说着，自己还感动起来。他吸吸鼻子，大痦子跟着一跳一跳的。
林嘉乔现在可没空管那颗可疑的痦子了。
她趁邻居不注意，一手刀劈在顾妈妈颈后，顾妈妈立即晕了过去。
林嘉乔问邻居：“您知道顾依明去哪了吗？”
邻居眯眼，“你是，顾一鸣的女朋友？”
现在救人要紧，林嘉乔也管不了那么多，大方承认：“是我。”
邻居开始拿乔，“你们才多大啊，就情啊爱啊的，说出来不害臊吗。”
林嘉乔还不知道这些老男人，一个月工资不到五千，恨不得白宫的归他指挥。
她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
林嘉乔放软嗓音，撒娇一般说：“叔叔，您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吧。”
“我只想看顾依明一眼，绝对不给你找麻烦。”
她又吹捧了几句，邻居美的合不拢嘴，那颗大痦子又一跳一跳的。
他终于松了口，“行吧，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了。”
“顾依明被他妈送去上学了。”
他半是认真半吓唬人，指着地上顾依明的妈妈，“顾依明和你谈恋爱后很不听话，他妈想给他个教训。”
林嘉乔追问：“您知道那学校叫什么吗。”
“这我哪知道。”
邻居又开始摆谱，在林嘉乔的追问下，他才说：“好像，是三个字，前后俩字不清楚，中间好像是个‘高’。”
他问：“怎么，你还想去找他。”
问出自己想要的消息，林嘉乔再懒得搭理他，拉着秦观走了。
邻居自讨没趣，嘟囔道：“是够没教养的。一鸣妈，你说是吧。”
顾依明妈妈并不回答他。他这时才发现，她晕倒了。
但他没有报警，也没叫救护车。
他在客厅转悠了一圈，从顾妈妈皮包里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钱装进自己口袋里。
临走前，他想了想，把顾妈妈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用手机拍下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
林嘉乔一回家，便在电脑上搜索一个叫‘x高x’的学校。
可是她提供的线索太模糊，搜出来的都是无用信息。
林嘉乔有些上火，问秦观：“你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秦观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有。”
林嘉乔抽空关心他，“你怎么了。”
秦观假装看手机，其实在观察林嘉乔脸色，“你刚才说，你是老顾的女朋友。你俩，谈恋爱了。”
“亲爱的，现在不是谈论情情爱爱的时候。”林嘉乔给自己辟谣，“我不是，我没有，我是骗他的。”
秦观似乎还不放心：“那你——”
“我拿明明当姐妹看的。”
“我要和你谈恋爱。我只和你谈恋爱。”林嘉乔说：“现在，可以专心找学校了吗。”
秦观想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他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又说：“其实，我太明白，只是一间学校，顾依明妈妈平时没少送他去补习班，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林嘉乔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只好说：“如果是补习班，顾依明不会失联这么久。”
“你也知道顾依明什么性格，他不会做让人担心的事。何况他姐姐才回来，他看起来和姐姐关系很好。你记得吧，他那天都哭了。”
秦观被林嘉乔说服了。
他给他爸打电话，“爸，你知道一个叫‘x高x’的学校吗，暑假还开学的那种。……行，您帮我打听一下。”
过了一会儿，大秦同志便发来短信：
那间学校叫‘英高特’，是一家行为矫正学校。因为有学生自杀，教育部勒令整改，现在叫预樟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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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妈妈装模作样抹去眼角的泪，“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是真的没法管了，只能让他去人家专业学校学习。”
邻居惊奇：“不能把，你们家顾一鸣学习那么好，又听话，还能不服管教？”
顾妈妈眼珠一转，叹气道：“他谈了个女朋友。不知道那姑娘和他说了什么，他回来就跟我吵起来了。”
她把自己跌出的伤给邻居看，“你瞧瞧，这还和我动手。”
邻居点头，“这个太不应该了，怎么有这么坏的孩子。”
顾依明这时挣脱了壮汉的束缚，冲到邻居面前：“李叔，不是这样的李叔，您给市局的林警官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被——”
不等他说完，两个壮汉便捂住他的嘴，把人拖走了。
邻居那颗黑痦子抖了一下，并没说什么。
顾妈妈观察他的神色，见状低声哭了起来，“那个林警官，是他女朋友的爸爸。”
“他的这么大，谈恋爱也没关系的，我就是不明白，他这性格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失落的摇头：“我真的没办法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见她这幅样子，邻居早忘了该给哪个警察打电话，赶紧安慰她。
林嘉乔两周没有顾依明的消息，但她并不惊慌。
她以为顾依明受难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安全的。
直到这天晚上，顾小絮来找她。
当时是下午，林嘉乔正在上网，听见有人敲门，过去一看，门口站着的是焦急的顾小絮。
林嘉乔其实并不知道顾小絮到底遭遇到什么，不论是林大鹏，或者是崔柏兴，嘴巴都很严。不过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林嘉乔也猜的出来，这位小姐姐的过去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所以她对她格外温柔：“小絮姐，你来找我爸吗，他出差了，要后天才能回来。”
顾小絮焦急的抓着林嘉乔的胳膊，“你最近见过顾依明吗？”
“他好像失踪了。”
林嘉乔心里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即涌了上来。
秦观在公交站等了一会，林嘉乔才急匆匆赶来。
两人都穿着上次来顾家的衣服，像两个书呆子。
去顾依明家的路上，秦观问：“怎么回事？”
林嘉乔说：“小絮姐联系不到顾依明了，他们之前约定了见面时间，明明也没出现。”
“还有，自从他们分开后，明明再没给她打过电话。后来她很担心，往家里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是他们妈妈接的。”
“刚才我用公共电话试一了次，还是他妈妈接的。”
秦观也皱眉，“老顾不是这么不靠谱的。”
想起前世顾依明遭的罪，林嘉乔加快脚步：“快走，我担心明明有生命危险。”
两人才敲了半天门，顾妈妈才来开门。
看见他们，她收起笑脸，“你们又来干什么。”
林嘉乔说：“我们医学院——”
“医你妈个x！”顾依明妈妈指着她鼻子骂：“哪来的贱货，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竟然敢怂恿我儿子骗我。”
“我们家顾依明多听话一个小孩，都让你这个骚货带——”
秦观挡在林嘉乔前面，“你嘴巴干净点。”
顾妈妈冷声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是不是怕我们顾一鸣超过你，故意找来个小妖精，想干扰他学习！”
“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们家顾一鸣那个是天才，我们要考省状元，要上电视的。”
“你们以后别来骚扰我儿子，他不需要你们这种朋友！”
说罢，她要关门。
秦观先一步，用脚挡住门：“顾一鸣呢，就算他和我们绝交，你让他亲自来和我们说。”
顾妈妈冷哼一声，又想骂人，林嘉乔却趁她不注意，一把推开她，溜进屋里。
她大声喊：“顾依明，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
顾依明妈妈这时回神，伸手揪她头发，想把她赶出去。林嘉乔闪身躲开，反剪她的胳膊，“你把顾依明送去那家学校了。”
顾妈妈头次被人这样对待，根本没听见林嘉乔的问话，撒泼道：“你这个鸡，卖x的贱货，你敢跟我动手，你不得好死——”
林嘉乔手加重力气，“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不介意把你下巴卸下来。”
顾妈妈从小到大没挨过这种痛，立即尖叫。
她声音太过凄厉，好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叫人毛骨悚然。
邻居被她招来了，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看，见是两个小孩，立即大胆起来：“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还敢入室抢劫！再不走我报警了！”
秦观才想解释，林嘉乔先一步装无辜：
“叔叔您误会了，我们是顾依明的朋友，他失踪好久了，我们不放心，过来看看他。”
“可是阿姨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我们才提起顾依明，她就开始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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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乔这时还保持擒拿的姿势，手也在顾妈妈下巴颏没收回来。秦观睁着眼说瞎话，“我们怕她发作时咬到自己舌头，所以——”
邻居本来是不信的，但两人看起来很乖，还是学生打扮，不像骗人，邻居也半信半疑起来。
他说：“她可能是想她儿子了吧。”
“自从顾依明姐姐和人跑了以后，她就格外重视顾依明。”
“也是，她就剩这么一个依靠了。”
邻居说着，自己还感动起来。他吸吸鼻子，大痦子跟着一跳一跳的。
林嘉乔现在可没空管那颗可疑的痦子了。
她趁邻居不注意，一手刀劈在顾妈妈颈后，顾妈妈立即晕了过去。
林嘉乔问邻居：“您知道顾依明去哪了吗？”
邻居眯眼，“你是，顾一鸣的女朋友？”
现在救人要紧，林嘉乔也管不了那么多，大方承认：“是我。”
邻居开始拿乔，“你们才多大啊，就情啊爱啊的，说出来不害臊吗。”
林嘉乔还不知道这些老男人，一个月工资不到五千，恨不得白宫的归他指挥。
她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人。
林嘉乔放软嗓音，撒娇一般说：“叔叔，您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吧。”
“我只想看顾依明一眼，绝对不给你找麻烦。”
她又吹捧了几句，邻居美的合不拢嘴，那颗大痦子又一跳一跳的。
他终于松了口，“行吧，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了。”
“顾依明被他妈送去上学了。”
他半是认真半吓唬人，指着地上顾依明的妈妈，“顾依明和你谈恋爱后很不听话，他妈想给他个教训。”
林嘉乔追问：“您知道那学校叫什么吗。”
“这我哪知道。”
邻居又开始摆谱，在林嘉乔的追问下，他才说：“好像，是三个字，前后俩字不清楚，中间好像是个‘高’。”
他问：“怎么，你还想去找他。”
问出自己想要的消息，林嘉乔再懒得搭理他，拉着秦观走了。
邻居自讨没趣，嘟囔道：“是够没教养的。一鸣妈，你说是吧。”
顾依明妈妈并不回答他。他这时才发现，她晕倒了。
但他没有报警，也没叫救护车。
他在客厅转悠了一圈，从顾妈妈皮包里拿出钱包，把里面的钱装进自己口袋里。
临走前，他想了想，把顾妈妈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用手机拍下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
林嘉乔一回家，便在电脑上搜索一个叫‘x高x’的学校。
可是她提供的线索太模糊，搜出来的都是无用信息。
林嘉乔有些上火，问秦观：“你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秦观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有。”
林嘉乔抽空关心他，“你怎么了。”
秦观假装看手机，其实在观察林嘉乔脸色，“你刚才说，你是老顾的女朋友。你俩，谈恋爱了。”
“亲爱的，现在不是谈论情情爱爱的时候。”林嘉乔给自己辟谣，“我不是，我没有，我是骗他的。”
秦观似乎还不放心：“那你——”
“我拿明明当姐妹看的。”
“我要和你谈恋爱。我只和你谈恋爱。”林嘉乔说：“现在，可以专心找学校了吗。”
秦观想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他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又说：“其实，我太明白，只是一间学校，顾依明妈妈平时没少送他去补习班，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林嘉乔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只好说：“如果是补习班，顾依明不会失联这么久。”
“你也知道顾依明什么性格，他不会做让人担心的事。何况他姐姐才回来，他看起来和姐姐关系很好。你记得吧，他那天都哭了。”
秦观被林嘉乔说服了。
他给他爸打电话，“爸，你知道一个叫‘x高x’的学校吗，暑假还开学的那种。……行，您帮我打听一下。”
过了一会儿，大秦同志便发来短信：
那间学校叫‘英高特’，是一家行为矫正学校。因为有学生自杀，教育部勒令整改，现在叫预樟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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